机制的改变主要是从官方进入多家族,当然这是一个特例,是一个个案。现在它的发展也是在这样一个家族式的引导下,规模更大了,体制更为健全,更为成熟了。从去年开始,兰溪市政府召开了一个国际会议,有很多国外的学者,还有很多大陆的学者参与。在开会的过程中提出了很多非常好的建议,其中就有一条讲跨界发展。当时我在会上说,跨界发展对我们未来的村落保护和村落旅游的发展,或者是对我们这一区域的旅游发展,将是一个最好的大利。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江浙一带的村子相对来说比较紧密。我这个村子保护了,别的村子乱糟糟直接影响我。我又不可能在保护过程中把保护地带划得非常大,也不可能管理。其次,如果说一个村保护,将来我们在旅游、共同发展,给老百姓提供共同富裕资本的同时,一个点不足以维持获益。因为我们知道旅游发展或成片或成线,这样才有可能给旅游带来一个循环,这样让旅游者可以居住,可以多待几天,这样的发展趋势才可能使我们未来的旅游发展好。第三点就是在整个发展过程中,我们只有这样跨界和若干村落形成一个片区,才有可能带动我们整个这个区片的共同致富、共同发展、共同提升,尤其是文化上的提升。有了这三点以后,我们这个区片的发展一定有非常好的前景。
我讲了这个以后,很多人在讨论过程中也呼应,他们也觉得应该做这个工作。因为诸葛村所在的位置是浙江省的兰溪、剑阁、衢州三界的交接点,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这样一个跨界的共同保护、共同发展,最终达不到共同致富的可能。长久的把它遗忘在某一个地方,再好的村落时间长了,也会变成被遗忘的角落。
所以怎么在地?这就是一个特殊的机制所形成的效益。现在他们希望给大家这样的跨区保护,我们也帮助他们筹划做一些工作,这是一个很好的发展前景。
再一个例子,我们长期追踪并非只有一个村落,因为只有一个村子不足以成为经验和推广的方式。我们在剑阁还关注了一个村子,而且关注的时间更长,中间曾经走了一段弯路。这个村是一个纯农业村,一直在纯农业的状态发展,所以村落的结构、村落的特质也是血缘的。但是这个村落在发展机制上有什么问题呢?就是长期过于依赖政府,使得宗族机构没有真正发挥自身的主观能动性,没有把自身的力量调动起来。于是就很疲软,政府稍微松一点就不行了,政府抓一点就上来了。
从07年开始我们年年关注这个村,因为我们觉得起起伏伏对一个村落的未来是不好的。尤其是起起伏伏对一个传统的古村落是更不好的。因为古村落的保护,我们最初提的是整体性保护,也有可能现在没有完全的可能实施或者是实施起来困难非常多。但是作为全中国偌大的一片土地里,我们只保留了那么几个,而且还不能完整的保护下来,只保护了村落中的某些东西,这是我们的一个失败。我们政府、研究者、学者应该努力的促成这项工作,或者是这项文化事业的发展。
咱们国家的土地政策就是这样,如果要盖新房就要拆旧房,后来我们在各个层面呼吁反映才取消了,可以建立新村。07年以后,我们帮助他们收拾残局,因为他们周边已经盖满了。老村的部分成为核心,周边盖了厚厚的一层高楼,这个村子就完了,环境也完了,因为把树都砍了。之后,来了一个领导干部,这个领导干部是文化人出身,他说知道这个村子有问题,因为不断地换届,对地方的保护非常不利,没有可持续的工作,也没有更长远的思考。所以他来了之后,下决心把这个工作搞起来了。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不断地盯紧,即便政府在这方面的力量会影响村落的发展和保护状态,我们就在这个过程中重新做了保护规划,重新做了合理利用的规划,重新帮他们树立了旅游的东西,帮他们重新做了一些民居提升。
我一直是这样强调,民居提升了民宿不完全一致。因为我们希望农村居住的人能够得到生活的品质。他享受到现代化生活的品质之外,还可以享受到城里人不能享受到的更舒适的乡村生活。很多地方专门把房子拿出来专门做民宿,不做别的。我们老百姓不住的时候可以出租,明天他们一家到外地旅游了,或者是去外地住半年,整套房子可以租出去,他回来照样可以居住。这样一种灵活的方式,就可以把所谓的纯粹的民宿划归成老百姓在提升过程中的福利,这样老百姓是非常愿意的。我们一系列的工作这样做下来,现在这个村子发展的还是很好的。这就是另外一个机制,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可以用各种方法来激活这些机制的潜能。
主持人:您觉得比较长效的还是多使用传统机制。不知道黄老师是不是同意这个看法?
黄薇:我不是建筑师,也不是一个学者。我的身份,一半是农民,一半是社会活动家,连接政府和农村工作。如果说“在地视野”的遗产保护,进坑的老百姓主动把我的户口迁过去进坑,所以我是进坑村民。
我们的情况很特别,我刚才说了对进坑的设计和建设不是按照一般的传统村落的概念做的。我是安徽徽州人,徽州家族的氛围很浓。但是现在我所在的进坑,一点家族的影子都没有,代表了景德镇文化,“匠从八方来,器成天下走”。村里人没有什么血缘关系,700多人都是外来移民。
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离开了景德镇这个大环境,进坑没有可复制性。因为进坑归景德镇,我对他的设计理想中是一个文化平台的设计。文化和教育功能将是未来的主导。老百姓在其中会起到应该有的作用,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的体会是,我们这个时代面临乡村建设的问题。英国的乡村被称作英国最宝贵的遗产,可能中国最宝贵的遗产也是在乡村。在此,我呼吁知识分子积极下乡!
我很荣幸这次被评为瓷都十大杰出青年,在杰出青年座谈会上,景德镇政府领导说:进坑的模式打破了我们过去新农村建设的模式,这是国家政策没有的,景德镇可以试验这样一个模式,就是选几个典型的村子,然后配一个自愿下乡的工作组和知识分子,再配部分经费看看行不行。如果这样的模式可行的话,就会形成一个由政府支持,新时代知识分子主动下乡的时代! 至少景德镇的乡村建设大有未来!
我们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对每个村子的资源要有非常深入的前期资源调查和分析,乡村建设不可以同质化,一定要找到每个村子的灵魂是什么?围绕这个灵魂其实用什么手段都可以,条条大道通罗马。目标一定要明确,手段可以多元化。
主持人:谭老师在仓东提了教育基地的方式,有教育,有受众,有教育的支持,您觉得需要教育支持的是什么方面?对于多元化的机制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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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直播:在地视野下的文化遗产保护(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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